美国队长:

RuBisCo:

第三章

 

SteveRogers并不是唯一一个被特殊科学预备役选中的幸运儿，几天之后当他和其他候选新兵们在利哈伊军营的训练场上站成一排时他发现自己只是其中的十二分之一。其他新兵们健康强壮高大魁梧，Steve觉得自己被衬得愈发瘦小。但这并不能对他造成什么影响，在签署遗嘱的时候他甚至没有一秒的犹豫。其他新兵们对于签个字就把自己的性命卖掉一事惶恐不安，但Steve倒是挺乐于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献给美国陆军，即便那意味着他自己的生命。

Steve和其他新兵一起走进一间大营房，他瞥见一对男女站在里面，一边等候一边审视着这群新兵。那个男人看见Steve的时候皱起了眉头，而Steve在看见角落里观察新兵的Erskine博士时则松了一口气。那个男人自称为Chester Phillips上校。他站立的时候腰杆笔直，制服上别着数枚闪闪发光的勋章。他的脸上刻着凌厉的深痕，那是他曾经历的无数大大小小的战役所留下的印记。当他审视整间营房的时候，他明亮的双眼闪着严厉的光。

Phillips上校开始对新兵训话：“战略科学预备役隶属于盟军（译注：从这里开始SSR又叫回Strategic Science Reserve了，挫翻译表示我也堪不透这是闹哪样），网罗了自由世界最智慧的头脑。”上校说着介绍了Erskine博士和Peggy Carter特工，后者由英国情报机构借调来美国陆军。这位特工有着显而易见的美丽外表，但是她的威慑力仅仅只比Phillips上校少那么一点点而已。

当Carter特工开始训话的时候，Steve注意到身边响起了小声的说笑。新兵们上下打量Peggy，视线停留在她修长的双腿和漂亮的脸蛋上。

Peggy走到一个名叫Hodges的士兵面前，问他会不会柔道。他回答不会，然后Peggy做了一个完美的柔道招式，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狠狠别到他身后。他惨叫一声摔倒在地。

“你还有别的要说的吗？”她问道。他摇头，Peggy放开了他重新站回营房的前面。这之后新兵们再也不敢小觑于她，专心听她训话。

幸好他们这样做了，因为下一秒他们的训练便开始了。他们的第一个训练科目是越障。Steve站在队列里等着轮到自己，努力回想之前读到过的所有关于越障训练的知识。他知道这项训练的目的在于让士兵们熟悉作战期间的各式环境，并建立起团队作战的战友情义。但是放眼望向四周的各种障碍，Steve非常怀疑是否真能达到这个训练目的。越障科目包括爬上一堵墙、抓着绳子荡过缝隙、抓住绳索滑下攀登墙、走过一根表面坑坑洼洼的平衡木、越过一大片橡皮轮胎，甚至穿过一个深深的泥塘。

场上的士兵逐个穿过障碍，轻松地翻越攀登墙并且敏捷地跑过平衡木。他们看上去就好像在这种事儿上花了一辈子一样驾轻就熟。

“我们的目标是创造一支史上最强的军队，”Phillips上校在他们等待期间说道：“而每一支军队都始于一人，这个人将会是首位超级士兵。”

超级士兵？Steve在心里默默重复道。他是不是不知不觉错过了什么？但他没有时间仔细思考这事儿了，军号响起，轮到他了。他向墙顶跳去，努力想把自己拉上去，但是一只穿着靴子的脚正正踏在他头顶，把他狠狠踩了回去，等他翻过攀登墙以后他已经远远落在了别人后面。他能看到场边观望的Phillips、Peggy和Erskine，他加快了速度，但他知道他已经留下了一个糟糕的印象。他必须得重振旗鼓迎头赶上。

Erskine打定了自己的主意，他转身面对Phillips。“Rogers是个显而易见的选择。”他这样对上校说道，但是Phillips的想法和他完全相左。

“你信不信给那小子胳膊上扎一针，”上校开口道：“针头能从他胳膊另一边冒出来。”

Phillps继续盯着Steve看，他现在又掉到队伍最后了。“看看他，”Phillips对Erskine说：“我都要被感动哭了。”

但训练还在继续，Steve也没有任何放弃的打算。他爬上一面吊网，在Hodges经过他身边的时候被绊住了脚，但是他挣脱出来然后继续前进。他在覆盖着铁丝网的泥塘里匍匐前行，Hodges踹倒了一根支柱，铁丝网朝他劈头盖脸地砸过来。但是他仍然在前进。

他的努力并非无人注意。

Hodges对Steve的每一次阻挠Carter特工和Erskine博士都看在眼里，而每一次Steve都重新振作，一次比一次更加充满决心。他的确缺乏其他新兵所拥有的强健体魄，但他有一样其他人都没有的东西——一颗强大的心。他拼尽全力坚持到底，永远不会对需要帮助的战友弃之不顾。而这正是Peggy和Erskine在寻找的品质。然而Phillips有完全不同的看法，他依然认为Steve是个瘦弱又一无是处的新兵蛋子。

Phillips看中了Hodges，当下就宣布了自己的选择。“他够强壮，也够敏捷，听从指挥。总而言之，他是个好兵。”

“不，”Erskine打断了他：“他是个恶棍。”

Phillips马上反驳了Erskine的话。“靠善良可打不了胜仗，博士。勇者制胜。”为了证明自己的观点Phillips顺手拿起一枚手雷扔到了训练场里，那枚手雷直直落在Steve身旁。

Hodges和其他新兵慌作一团四散躲藏，Steve却直奔着那枚手雷扑了过去。“全都趴下！”他大吼着用自己的身体猛地砸向手雷将其覆盖。

训练场上鸦雀无声，大家都等着不可避免的事故发生。过去了一秒，两秒，三秒。最终，Steve小心翼翼地爬起来离开那枚手雷，望向Phillips、Peggy和Erskine站立的地方，歪着头问道：“这是个测试？”

Peggy努力让笑容不要浮现在自己脸上。这的确算得上一场测试，而且就算是Phillips上校也不能否认Steve通过了它。SSR不用继续找了：Steve Rogers就是他们的首位超级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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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Steve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营房里。其他新兵都被送回了家，他们光溜溜的床板让Steve感到诡异得孤单。但他内心的一部分仍为未来感到兴奋不已。在他被选中以后Peggy和Erskine已经告诉了他更多细节，他将要注射一种由Erskine发明的特殊血清。运气够好的话，血清能让他变得力大无穷。他能够用更快的速度奔跑、用更强的力量攻击、用更高的效率思考——他将被赋予一切能让他在战场上更强大的特质。但是整个改造过程中也会有风险，即，他能否从实验中幸存下来。

一阵脚步声在空旷的营房里回响，Steve抬头望了过去。Erskine进了营房，向他走了过来，脸上一如既往地挂着疲惫的表情。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Steve在博士坐在他面前的床铺上时问道，Erskine点了点头。“为什么是我？”

这位科学家露出了笑容，他一直在等他问出这个问题。Steve有权获知答案，以及血清之后隐藏的历史。

Erskine讲起了这个故事：五年前他还生活在德国，以科研为职。他的实验相当极端激进，有些人认为那些理论愚不可及。但接着他就研制出一种能够给人以超级人类力量的血清。这种血清能够为所有者提供最强大的力量，而鉴于彼时刚刚开战的时局，它也能为所有者提供赢得战争的资本。Erskine极力避免其落入错误的手中——可不久一个名叫Johann Schmidt的人就发现了他的发明。

Schmidt，Erskine解释道，自己本身就是一位出色的科学家，于此同时他还领导着一个名为九头蛇的组织。在Erskine与他共事期间，Schmidt就着迷于巫术魔法和日耳曼神话。Schmidt渴望获得无上的荣光与权柄，并且为此不惜代价。他坚信这世上确有凡人执掌众神的力量，能够呼风唤雨掌控元素。他执着地认定地球上藏有来自于众神的宝藏，只等一个卓尔不群的人将其紧握手中。Schmidt，还有他的九头蛇，誓要获得那股神力。

Steve扬起一边眉毛，Erskine点点头，就好像在说是的，疯子，我明白。然后他继续下去。

Schmidt相信Erskine的血清就是通向这股神力的钥匙，而他想要得到它。他击溃了Erskine竭力的阻挠终于把血清搞到了手，然后孤注一掷地把血清注射到了自己体内。

结果非常可怕，这场实验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

Erskine别无选择，他逃离了自己的祖国来到美国，希望能阻止Schmidt得到剩下的血清。但他很清楚九头蛇头子绝不会放弃搜寻他，或是他的血清。那场失败的实验腐蚀了Schmidt，在Erskine看来这位科学家已经把自己变成了一个怪物。

“这就是你被选中的理由。”Erskine告诉一直专心听着他讲话的Steve。“一个强大的人会失去对这份与生俱来的力量的敬畏，而一个弱小的人则懂得力量的价值……也拥有同情心。”

这位科学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在Steve的双眼中看到了怀疑，而他无法责怪于他，这的确是个很难令人信服的故事。但是它至关重要，至少Erskine已经得到了一个宝贵的教训。

“血清会加强所有内在的品质，”他说：“好的变得更好，糟的变得更糟。”Erskine直直看入Steve的双眼：“无论明天发生什么，”他说：“你要答应我，你会一直做你自己。绝非一个完美的士兵，而是一个好人。”

Steve安静地点点头。明天将会异彩纷呈，他只希望Erskine和Peggy没有看走眼。他绝对不想知道万一他们错了事情会变成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