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法伊的头绳|Powered by LOFTER
尸体被接二连三地投下,孩子颤抖的脊椎紧贴着墙壁。
闭上眼睛,不过一会儿便被白雪掩埋。

"虽然不是我该插嘴的事,不过你们最近是不是...?"

为解决花销,一行人分头行动寻找雇主,少年似乎是察觉到了法伊对黑钢的顾虑,提出了一个听起来足够自然的理由主动要求和黑钢一同行动。本想和法伊谈谈的黑钢见状只得点头,还没走多远就果不其然地迎来了翼的善意询问。

"......没有大碍。我突然下手吓到那家伙了而已。他看起来什么都不知道。"

黑钢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和一个小鬼说这些。就算真要算起来小狼可能比自己的年龄还要大,但活过的时间久并不等同于精神上的成熟,他爱上的魔术师就是最好的例子。 可能是不想答得模棱两可让小鬼担心吧,遮遮掩掩也不是黑钢的性格。

"突然下手?我以为二位早就......"
"......不要告诉我至今为止你和白馒头一起睡是考虑到这个。"
"摩可拿和我说的时候我还半信半疑...没想到是真的。"
"白馒头?她说什么了?"
"法伊和黑钢目前毫无进展,不用在意那方面,之类的。"
"................"
"但旅行了这么久都...反倒。"
"不,没事。"

黑钢突然记起小小的白色生物似乎说过自己有感知他人心情的力量,背后随之渗出一层冷汗。也不知道所谓的感知具体到什么地步,要知道站在法伊身边时,自己的大脑里可没想什么得体的事。

"至少现在没什么大问题。我会找机会和他谈谈。"
"希望一切顺利。"
少年说完尴尬地笑了笑,黑钢也明白了他的意思——考虑到现在的状况本身就是没能顺利进行的体现。 "至少在我看来,他是不会拒绝的。"

"是啊,但那也正是问题所在。"黑钢不太想回忆起法伊在浴室里那个极力想要掩盖恐惧和羞耻的笑容,还有颤抖着为自己敞开的双腿。他能承受得住来自法伊的拒绝, 就像在东京法伊醒来之后,直到来到日本国之后的期间那样。如果法伊执意要离开,他也不会强行挽留——虽然只是不会"强行"挽留而已。而至于法伊的恐惧,那是黑钢最不愿意目睹的东西。尤其是若是自己成为让法伊产生恐惧的对象。

黑钢知道对法伊而言,去相信是多么艰难的一件事。所以当他重伤之后在日本国醒来,得到的第一个慰藉就是法伊的信任时(虽然是通过一记左勾拳),他能明确地感受到惊讶转化为了欣喜与激动,从胸口喷涌而出,以至于又一个永远都不会被执行的威胁就那么被脱口而出。

小心我揍飞你。

就像他在东京许下的那个,永远不会被履行的诺言。

我并不想伤害你。
我怎么会伤害你。

想着想着,黑钢深深叹了口气。

"你说,这世上的所谓皇族是不是都这样?不仅一旦说出口就不听人劝,在奇怪的方向上还麻烦得很。"

"能承受得住苦难洗礼的灵魂,或许注定是要走上引导众人的路的。"少年的眼前浮现出了他的少女,和与那位少女具有同样面貌与灵魂的女性,他的母亲。"考虑到他小时候可没接受过多少皇族的待遇,因果不好说。不过有一件事至少是可以肯定的......"

黑钢沉默地等着翼开口。

"他爱你。"少年真挚的目光让黑钢从心底里后悔自己与他如实交代的举动。"而且如果他不是那样的人,你也不会对他如此执着吧?"

忍者开始怀疑是日本国与其他的次元在这方面文化差异太大,还是一行人中只有自己对这种事经历不足。

不,至少还有魔法师在下面垫底。
黑钢强行用法伊填补了被翼捅破的窗户纸,又随即意识到连这种时候,自己都在想法伊。

少年看着黑钢为掩饰表情突然转过了头,立刻明白了为什么在旅行刚刚开始的时候,魔法师会不停地给忍者起外号。

捉弄所有想法都写在脸上的人,确实挺好玩的。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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